South

关注需谨慎 三天饿九顿

英法《雨》

   神落了泪,溺死了我的玫瑰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Coco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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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1.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祂喝的烂醉,手中还提着一瓶未饮尽的酒,走路都摇摇晃晃的。终于,祂坐下了,坐在那昏暗而又湿漉的街头,自嘲地笑了笑,又摇了摇头,随后站起身,淌着没过脚踝的水向马路中央走去。

  “法,如果你跟这个世界没有半分瓜葛就好了。”祂自言自语道。

 “ 我不明白,好像别人来到世间都是洒脱如风的,而我呢?…乏了。”

   像是风携着远方的吉他掠过,琴声令人深思。

  雨打湿祂的衣襟,打湿祂的头发。雨很朦胧,打在身上感觉的到,但是看不清楚。

  突然,法眼前的雨丝清晰了起来,祂抬眸,浑浊的双眼正对上刺眼的灯……

  那一瞬间,祂感觉到自己被撞倒在地,头颅猛烈地和地面碰撞,血液和雨水混杂在一起,雨一直滴落,和暗红的鲜血跳着骇人的舞蹈。

  一阵耳鸣。

  祂觉得自己正在坠落,落进了深不见底的水中,一直坠落,坠落……

   这是……解脱了?

  

  

2.

  好长一段时间过去了,在这段时间里法的大脑一片空白,直到祂感受到了太阳温暖的气息。

   “……这是哪里?”法缓缓坐了起来,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阔的房间。

  门把手动了动,一人慢慢走过来。

  “你醒了。”

  “不好意思,请问您是?”

  “我啊,”那人一边走过来一边说着。“昨天晚上下了大雨,我看到一个人躺在大街上,像是醉了,那人就是你。”

  法愣了愣,低头思考着什么。

  “对了,你有哪里不舒服吗,我带你去医院看看。”

  法抬起头,看着祂,怔住了。

  “好熟悉……”

  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“啊…啊?没什么没什么。”祂慌乱地摆手。

  “等等。”那人小心翼翼地握住法的手腕,“擦伤了,不是很轻的样子,你呆在这里不要动。”

  “嗯。”法看着祂的眼睛,愣住了。祖母绿色的眼眸,如幽深的湖水,沉溺而美丽。

  没多长时间,那人拿着消毒水和创可贴走了过来。

  “谢谢,但不用了。”法笑了笑。

  “没什么,我本来就是位医生,你的伤口可能会感染,等一下,马上就好。”

  见这人如此坚决,法也没再说什么。

  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那人边用棉签清理伤口边问道。

  “法兰西,可以叫我法,你呢?”法低着头看着眼前温温柔柔的人,嘴角的微笑越发止不住了。

  “叫我英就好,法。”英抬头,正对上那双深沉的、紫罗兰色的眼眸

  眸光碰撞,紫罗兰与祖母绿的梦。

  ……

  

  “那,我就先走了。”法站在门口处,侧过脸,眼角微微扬起。

  “嗯,期待与你下次相会,法。”说着英将右手放在左胸脯,微微鞠躬。

  闻言,法挑眉轻笑。

  “我也是”

  

  

3.

  这是个绿意盎然的小镇,生机勃勃。不似大城市那般喧嚣,在这里只有安宁。

  在这个地方待了几天,这陌生的环境非但没有让法感到不适应,更多的是让祂感到新奇和前所未有的亲切感。

  按照祂的说法就是:以前我没有愿望,如同行尸走肉,但现在我的愿望就是生活在这里,直到死去。

  来的太突然,祂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。由于没有住处,所以祂这几天都是在小镇上的民宿中居住。

  看来祂已经准备好迎接新的生活了。

  接下来的计划就是寻找一份安逸的工作了。法在街上转了一圈,看到了一个小药店,脑海中想到了什么,抬脚走了进去。

  “您好,打扰了。”法探头。

  “您好……”祂开口了,是英。

  英抬起头,看到了法,“是法啊,久违,来这里拿药?生病了吗?”

  “没有没有,我只是…”法笑了笑,随后说:“我可以在这里工作吗?当您的助手,没有工资也没有关系的,如何?”

  英怔了怔,但还是答应了。

  “你这几天都在哪里住宿的?”

  “小镇的民宿内。”

  “如果不介意的话,可以在我家二楼住,二楼是空房,正准备租出去,你觉得呢?”

  法想了想,觉得既能更方便的工作,又能省去住宿费,便接受了这个提议。

  

  

4.

  转眼间,骄阳东升西落,半年时间已过。

  法每天早晨起来后就去做早饭,每次做到一半英就起床帮忙祂了,吃完饭后,两人就开始了一天的工作。小镇的居民们都打趣的说,祂们是半个夫妻。

  “半个…夫妻?”法听到居民这样形容祂和英的关系,第一反应是不知所措,第二就是回头看英。

  英也在看祂,看得那样出神。

  眸光交汇时,两人都下意识地撇过头。

  法因为劳累已经趴在桌子上睡去了,英默默地站起来,又走到法的面前坐下,双手托腮,静静地看着法。

  “半个夫妻…好像,也不错……”英自言自语道。

  法明显地怔了怔,抬起了头,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英。

  英愣住了,祂怎么没有睡着?难道一直在等着我说话吗?不可能啊?

  此时千百个问号在英脑海里显现出来。

  祂接下来该做什么?是表明真心还是隐藏下去??

  正当祂慌乱时,法已经开口了。

  “你……英,你…喜欢我?”

  英更加慌乱了,但是祂当看到法期待的眼神时,祂选择镇定。

  “咳……”英不好意思地扭过头。

  谁想,法直接用手捧住了英的脸,强行将祂的头偏向自己。

  “是吗?”法再次问道。

  英内心怦怦乱跳,但还是强装镇定。

  祂慢慢地将手攀上法的手,认真的说:

  “是,法,我喜欢你……喜欢很久了,从一开始朦胧的情感,到现在对你不可否认的情感,都是我深思熟虑后才有的,所以……所以,法,我爱你,如果你不相信我,我可以证明给你看。”

  法看到英如此不知所措的模样,笑了笑。

  “我也是啊,我是说,我也爱你,英……”

  说着便吻了吻英的脸颊,英愣了愣,随后抬手将法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了下来,一只手托着法的后脑勺,吻了上去……

  

  

5.

  暮秋时节,枫叶红如血,残阳碎如风。

  

  英早早就起来了,但没见到法,往常这个时候祂应该正在做饭才是啊。英诧异地上楼去看看法在不在。

  “法?你还好吗?”英俯在法房门前说道。

  没有回应。

  英敲了敲门,还是没有答复。随后祂说了句“失礼了”,便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
  “法?”

  英看到了法脸,走上前坐在床沿边握住了祂的手。

  法的脸很红,红到耳根。英连忙腾出一只手摸了摸法的额头。

  “好烫,法,你发烧了。”

  见法还是没有回应,祂站起身。

  “等一下,我去给你拿点退烧药。”

  法艰难地嗯了一声,英刚出房门,法就头痛地睡了过去。

  祂做梦了,梦到了一个雨夜。

  梦中的人在泥泞中,呼吸渐渐减弱。

  ……

  救护车声音响起

  那人被送往医院

  满身的血液雨水

  仿佛结束了喧嚣

  而又坎坷的一声

  心率越来越迟缓,法听到了机器的滴滴声,很有节奏的声音。

  法猛地睁开双眼,英坐在祂旁边,正用着热毛巾敷着法的头。

  “醒了,好点了吗?”英温柔地问道。

  法晃了晃头,稍微清醒了一些。“好多了,就是头还有点晕。”

  英闻言,随即在法额头落下一吻,将退烧药放在床头柜上。法微微一怔,彻底沉沦在了那双绿色的眸里。

  “把药吃了就没事了,你待在这里,我去做早餐,水也在这里,别忘了吃药。”

  “好…好。”

  英微笑着,起身出了房门。

  法将药吃完后,又躺了下来。

  “好困啊……”法闭上了眼,耳边还时不时地响起机器的滴滴声,梦中的人好像清晰了起来。

  越来越清晰。

  法定睛一看,这…是祂自己?

  法心脏猛烈跳动,机器的滴滴声也越发急促起来,但…最后还是慢了下来,发生了什么?祂究竟是怎么回事,梦中的人,为什么是祂自己?

  

  ————

  

  一阵平静而又悠长的声音,梦中的祂,难道,死了吗?

  一阵失重感袭来,法好似被溺在了水中,无法挣脱,什么也做不了。

  祂在黑暗中缓缓睁开双眼,上方的亮光越来越微弱,直到再也看不见了。

  “法……法?你醒醒,法??”

  有人在呼唤祂的名字

  是谁?

  法挣扎着,终于,祂彻底醒了过来,是惊醒地、一下子坐了起来,祂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惊魂未定。

  “做噩梦了?”英靠近一些问道。

  “嗯…那感觉,很真实。”

  法心里有些空虚,祂好像,觉得自己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梦。

  祂害怕这是一场梦,更害怕这仅仅只是一场梦。

  法抱住了英,英愣了一下,随即抬手回抱了祂,用手轻拍祂的背。

  “只是梦而已,没什么好担心的。”英笑着对法说道。

  “可,如果这场梦是真的该怎么办?”

  “嗯?为什么这么说?”

  法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而是继续叙述着。

  “梦里的我好像已经死了,那感觉根本不像真的。”

  “所以?”英抱着法的手紧了紧。

  “所以,我觉得我现在可能在梦里,你也不存在,是假的……”法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说。祂,爱上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。

  英拍着法的手停下来,而是放在了法的脸颊上,眼中的深沉再也藏不住了。

  “就算是梦又如何……”

  英顿了顿,紧紧抱住了祂。

  “我依旧爱你,懂吗?法,我的爱人,我爱你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

6.

  法身边的一切都变成了碎影,从缥缈到虚无,最后消失的,是英看着祂的,那双澄澈的双眼,和那句——

  

“我爱你”

  

  祂去往了归宿,得到了解脱……

  

  我好像拥有过你,又好像从来没有拥有过你。

  

  亦或者是我从来都没有拥有过你,却失去了你千万次。

  

……

  

  

末班车 / Seven

  硕大的墓园

  无数孤魂在徘徊

  一袭黑衣

  手捧着白玫

  寻找祂的爱人

  

  目光为祂停留

  脚步停滞在此

  是雨来了

  撑起伞

  为故人而撑

  为爱人泪流

  

  祂将手中的白玫放置于此

  以纪念心中的人

  永不复苏的梦啊

  永不归来的人啊

  

  守墓人问祂

  想此人可在此多停留

  祂摇头

  转身走去

  消失在暮雨之中

  随故人去了

  

  他说

  “神落了泪,溺死了我的玫瑰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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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Thanks for watching  

  

South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南方

  

一切的一切都如烟云

成了梦

是空

那又如何

至少

我们曾经相遇过

  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我们下个故事见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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